这要不是他打岔,是不是刚就是一场久别重逢的拥抱了?

姜桡继续撑着下巴看哥哥。

江文序英雄气短,低头一笑,利索起身,让地方。他朝外走的时候,说了句:“晚上我叫了火锅到家里,多加一个人的炉子,就在家吃吧。”

“我晚上有事。”沈问埕对姜桡说。

“他不在家吃。”姜桡高声对哥哥说。

江文序一回身,既意外又不意外,最后只是一笑:“都是大忙人。”

江文序两手插着兜,走了。

姜桡目光调转回来,正落到他的一双深潭水似的眼睛里。

“你说今天修屋顶?”他问,“怎么没叫人来专门盯着?”

“外公的事儿,我和我哥谁有空都自己盯着,”姜桡说,“谁都不如家里人上心。”

成年人有事业的,都认准时间就是金钱这个道理,尤其越是成功每分钟都价值千金。但过尽千帆才能明白——她笑了笑,说:“有些陪伴是无价的。我每次在院子里忙活,外公就乐意在一边儿看着,他也想我们,就是不说,怕耽误我们工作。”

“挺好的,至少你们都在北京,”沈问埕点点头,“我妈妈喜欢在老家住,不愿意过来,家里的事都是舅舅他们操心。”

这还是两人第一次谈家里。

他们在南京匆匆忙忙的,在办公楼和会场打得交道多,公事公办得十分得体,私下里处的时间短,时常让她觉得这关系确定的不落地。

“这种得什么?”沈问埕毫无征兆地问,“看得眼熟。”

此处没外人,没公务,他愣是将一句花花草草的话问得暧暧昧昧的。

“君子兰。”她答的时候,不自觉往花架子上望,余光见他掏出个什么,搁到桌上。

一对儿红色耳坠,红坠如禾穗状,瀑布一样地洒在盒子里。沈问埕好似没太习惯给人送东西,在她瞧见时,离开座椅,微躬身,去看花架上的一盆盆君子兰。

姜桡不是没收过礼,但大多送的人都会等着见她拆礼物的样子。沈问埕这种摊开来礼物,摆在这儿,一个字也不说……好像上回也这样,送礼物送的像避嫌……

今天有什么特别吗?她一见上头的鸽血红主石就知价值不俗,见那盒子上的设计师名字,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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